
1 琉璃假面第一卷:琉璃假面第一章:晚宴上的猎物水晶灯的光芒如碎钻倾泻,
将宴会厅映照得流光溢彩。衣香鬓影间,碰杯声与低语交织,
构成一幅精致却冰冷的名流浮世绘。林晚攥着米色裙摆的指尖微微泛白,
身上的定制礼服是导师为了让她“融入场合”特意准备的,
可布料的紧绷感与周遭的虚伪气息,让她只想逃回那个摆满古旧乐器的修复工作室。
那里有外公留下的老钢琴,琴键上还留着岁月磨出的温润包浆,
空气中常年弥漫着木材与松节油的混合香气,是她从小到大最安心的港湾。父母离异后,
她便是在那家小小的乐器行里长大,古乐器的沉默与坚韧,
潜移默化地刻进了她的骨子里——她习惯了与破损之物对话,用耐心与温柔,
让那些蒙尘的旋律重获新生。“林晚,别紧张,就当是来开阔眼界。”导师拍了拍她的肩膀,
目光投向宴会厅中央,“陆总今晚也在,要是能让他关注到我们的修复项目,
后续会顺利很多。”林晚顺着导师的目光看去,便见人群簇拥着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。
他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,领口系着一丝不苟的领带,侧脸线条冷硬如雕塑,
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。那便是陆景珩,陆氏集团的掌舵人,
商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传奇人物。她对这类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向来敬而远之,
正欲收回目光,宴会厅的喧闹却突然平息。
原来有人起哄让苏晴表演芭蕾——那位近年声名鹊起的国际芭蕾舞演员,
此刻正穿着一袭白色纱裙,妆容精致,笑容得体,却略带为难地说:“可惜没有合适的伴奏,
贸然起舞怕是扫了大家的兴。”场面一时陷入尴尬,导师眼中闪过一丝机会,
连忙上前笑道:“我这位学生林晚,精通钢琴,尤其擅长古典曲目,或许能为苏小姐伴奏。
”不等林晚拒绝,她已被推到了宴会厅角落的三角钢琴前。指尖触及冰凉的琴键,
心中的局促竟莫名消散了几分。她深吸一口气,没有询问苏晴的意见,
凭着本能弹奏起了德彪西的《月光》。琴声舒缓流淌,如夜色中的清辉,
带着几分孤高与静谧,将宴会厅的浮华隔绝开来。林晚微垂着眼帘,
长睫在灯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,脖颈微微绷紧的弧度,透着一种易碎的脆弱感。而这一幕,
恰好落在了陆景珩眼中。他手中的高脚杯骤然停顿,猩红的酒液在杯壁上划出浅浅的弧度。
林晚微侧的侧脸、灯光下脆弱的轮廓,竟与记忆中那个模糊的身影隐隐重合——11年前,
那个在阴暗仓库里,弯腰为他处理伤口的女孩。他记不清她的脸,只记得她身上淡淡的香气,
记得她低头时脖颈的弧度,记得她说“再难也能熬过去”时,声音里的温柔与坚定。
那是他19岁遭遇家族内斗、身负重伤、濒临绝望时,唯一触碰到的光。后来,
苏晴拿着一枚珍珠发夹找到他,说自己就是那个女孩。他信了,将苏晴视作生命里的救赎,
倾尽所有去补偿,却又因过度恐惧失去而偏执控制,最终把她逼得远走他乡。五年来,
他一直在寻找一个“像她”的人,一个能填补内心空缺的替身。而此刻,钢琴前的林晚,
连同她琴声里的孤高与温柔,像一道精准的闪电,劈开了他沉寂已久的心。
陆景珩眼中闪过一丝“猎物终现”的锐利光芒,他放下酒杯,无视身旁苏晴瞬间微变的脸色,
径直穿过人群,走向那个沉浸在音乐中的女孩。琴声渐歇,余韵绕梁。林晚抬起头,
便撞进了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。那双眼睛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,有惊艳,有探究,
还有一种让她莫名不安的炽热。“你的琴声里有故事。”陆景珩的声音低沉磁性,
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,“不知我是否有荣幸,成为懂你的人?”他伸出手,掌心干燥温热,
带着上位者惯有的掌控感。林晚迟疑了片刻,终究还是轻轻回握了一下,
指尖刚触碰到他的皮肤,便像被烫到一般迅速收回。她不知道,这一握,
便是五年纠缠的开端,也是一场以爱为名的骗局的序幕。2 量身定制的牢笼陆景珩的追求,
精准得让林晚猝不及防。他没有像其他追求者那样,用鲜花与奢侈品轰炸,
反而在第二天就驱车找到了她的修复工作室。那是一间藏在老巷里的小阁楼,
推开门便是扑面而来的木材香气,墙角堆着待修复的旧提琴与古钢琴,阳光透过天窗洒进来,
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林晚正在修复一把百年前的小提琴,指尖捏着细小的工具,
专注地打磨着受损的琴身。陆景珩站在门口,没有出声打扰,只是静静地看着她。
她穿着简单的棉麻衬衫,袖口挽起,露出纤细白皙的手腕,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濡湿,
贴在光洁的额头上,神情专注而虔诚,仿佛手中的不是一把破损的乐器,而是一件稀世珍宝。
“能与古物对话的人,内心一定很通透。”他的声音打破了工作室的宁静。林晚吓了一跳,
手中的工具险些掉落。看到是他,她有些局促地站起身:“陆总,您怎么会来?
”“想来看看,能弹出那样琴声的人,日常是怎样的模样。”陆景珩走进工作室,
目光扫过那些老旧的乐器,没有丝毫轻视,反而带着几分欣赏,“这些都是你的心血?
”“嗯,有些是外公留下的,有些是客户委托修复的。”提起乐器,林晚的语气自然了许多,
“古乐器就像有生命的,只要用心对待,就能听到它们重新歌唱。
”陆景珩看着她眼中闪烁的光芒,心中那股熟悉感愈发强烈。她身上的木质香气,
她说话时温柔的语调,甚至她微微蹙眉的模样,都在不经意间牵动着他的神经。他忽然觉得,
或许找了这么久,他要找的“影子”,就是眼前这个人。接下来的日子,
陆景珩成了工作室的常客。他会陪她熬夜修复那架外公遗留的旧钢琴,
在她专注工作时默默递上一杯温水;他会记住她不吃香菜的小习惯,
每次带晚餐都特意叮嘱店家;他甚至投资为工作室添置了最先进的修复设备,
笑着说:“专业的工具,才能配得上专业的你。”林晚从未被人如此细致地“看见”过。
父母离异后,她便习惯了独立与隐忍,外公去世后,更是独自支撑着工作室,
尝尽了人情冷暖。陆景珩的出现,像一道突如其来的光,照亮了她孤寂的生活。
她渐渐放下防备,开始依赖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暖。只是,这份温暖背后,
早已藏着精心编织的罗网。陆景珩开始不动声色地改造她。他送来一批白色、米色的裙装,
搭配着她喜欢的棉麻披肩,理由是“以后要陪我出席一些场合,这样穿更得体,
搭配你喜欢的款式,也不会让你觉得束缚”。林晚没有多想,她以为这是他体贴的表现,
却不知这些颜色,正是苏晴最常穿的。他会在带她出入高级场所前,提前科普礼仪细节,
从握杯的姿势到交谈的分寸,一一耐心教导,美其名曰“帮你融入我的生活,
以后不用独自面对这些”。林晚感激他的细心,却在一次次刻意的“教导”中,
渐渐失去了原本的自在。更让她没有察觉的是,
陆景珩以“修复化学品伤手”“不想你太劳累”为由,提议让她转为工作室的顾问,
同时悄悄为她招了助手。起初,林晚还能参与核心的修复工作,可渐渐地,
助手开始接手越来越多的事务,她的工作变得清闲,甚至有些可有可无。直到某天,
林晚整理工作室时,发现自己亲手修复的外公遗留的旧钢琴,被助手随意摆放在角落,
琴身上甚至沾了淡淡的灰尘。她心头一紧,转身看向衣柜,里面原本挂满的棉麻长裙,
早已被陆景珩送来的白色裙装挤占了大半。那一刻,她忽然觉得,自己的生活,
正像那些被随意摆放的古乐器一样,在不知不觉中,偏离了原本的轨道。
她珍视的东西被忽视,她习惯的生活被改变,而这一切,都包裹在“为你好”的温柔外衣下,
让她无从反驳,也无处逃离。陆景珩看着她站在衣柜前失神的模样,眼底闪过一丝满意。
他要的,就是这样一个听话、温顺,能被他塑造成“理想模样”的替身。只是他没有意识到,
每次看到她专注修复乐器时的眼神,每次感受到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坚韧与温柔,
他心中的悸动,早已超出了“替身”的范畴。3 裂痕初现工作室的木质香气依旧,
可林晚的心,却渐渐蒙上了一层阴影。这阴影的源头,是苏晴。那天,
林晚去陆景珩的别墅送一份他委托修复的古笛,
意外在书房的书架上发现了一张苏晴的芭蕾舞获奖专辑。封面照片上,
苏晴穿着洁白的芭蕾舞裙,身姿轻盈,头上戴着一枚珍珠发夹,在灯光下闪着柔和的光芒。
林晚的目光骤然定格在那枚发夹上。那款式,那珍珠的光泽,
分明与她17岁时遗落在仓库的那枚一模一样——那是外公在她生日时送的礼物,
她一直视若珍宝,却在那个雨夜匆忙离开时不慎遗失。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,
一丝模糊的疑惑在她心头蔓延。她下意识地拿起专辑,指尖抚过封面的苏晴,忽然觉得,
苏晴的侧脸线条,似乎与陆景珩偶尔失神时描摹的轮廓,有几分相似。“在看什么?
”陆景珩的声音从门口传来。林晚慌忙放下专辑,转过身时,
脸上已带上了几分不自然:“没什么,看到一张专辑,觉得苏小姐很厉害。
”陆景珩走进书房,目光落在那张专辑上,眼神暗了暗,没有多说什么,
只是转移了话题:“古笛修好了?”“嗯,已经调试好了,您可以听听音质。
”林晚递过古笛,试图掩饰心中的慌乱。陆景珩接过古笛,指尖划过光滑的笛身,
却没有立刻吹奏。他忽然想起了11年前的那个仓库,阴暗潮湿,他满身伤痕蜷缩在角落,
意识模糊间,一个女孩递来创可贴和面包,声音温柔:“再难也能熬过去。
”他当时疼得几乎睁不开眼,只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木质香气,
看到她发间那枚晃动的珍珠发夹。后来,他在医院醒来,苏晴拿着那枚发夹找到他,
哭着说自己担心他的安危,找了他很久。他信了,将她视作绝境中的救赎。
他夺回陆氏集团后,便想给她全世界最好的东西,可越是害怕失去,就越是偏执。
他干预她的演出安排,限制她的社交圈子,甚至不允许她与其他异性多说一句话。最终,
苏晴留下一封诀别信,彻底消失在了他的世界里。“在想什么?”林晚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。
陆景珩回过神,看着眼前的林晚,忽然觉得她身上的香气,与记忆中那个女孩的气息,
竟如此相似。他摇了摇头,压下心中的疑惑,吹奏起了古笛。悠扬的笛声在书房里回荡,
却掩不住他眼底的失神。林晚看着他,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。她想起陆景珩的手机里,
有一个名为“Sunshine”的加密相册,她曾无意间瞥见,里面全是苏晴的照片。
她还想起,有一次她生病发烧,陆景珩守在她床边,半梦半醒间,他轻轻唤了一声“晴晴”。
终于,在一个雨夜,林晚鼓起勇气,向陆景珩提起了心中的疑问:“你和苏小姐,
以前是不是关系很好?”陆景珩正在处理文件的手顿了一下,抬眼看向她,
目光坦然:“她是我年少时的救命恩人,在我最难的时候帮过我。不过那都是过去式了。
”“那枚珍珠发夹……”林晚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“是她当年救我时戴的,
后来遗失了,我找了很久才帮她找回相似的一款。”陆景珩的语气平静,听不出丝毫破绽,
“怎么突然问起这个?”“没什么,只是觉得那发夹很好看。”林晚低下头,
掩去眼底的失落。他的坦诚与过往的体贴,让她陷入了“是自己小气”的自责。或许,
真的是她想多了,苏晴只是他过去的一段回忆,而她,才是他现在想要珍惜的人。
可这份自我安慰,很快就被现实击碎。陆景珩送了她一条定制项链,
吊坠是一枚小巧的小提琴造型,精致又别致。林晚感动不已,日日佩戴在身。直到某天,
她在一本过期的时尚杂志上,看到了苏晴的专访——照片里的苏晴,
脖子上戴着一条几乎一模一样的项链,只是吊坠是芭蕾舞鞋造型,杂志标注着,
那是某奢侈品牌去年的限量款。原来,他给她的,永远是“次一等”的复制品。
林晚抚摸着脖子上的项链,指尖冰凉。那股被精心设计的落差感,像一根细小的针,
轻轻刺破了她心中那层名为“幸福”的泡沫。她忽然明白,那些她以为的“专属默契”,
那些让她心动的“细心体贴”,或许从来都不是为她量身定制。窗外的雨越下越大,
敲打在玻璃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林晚坐在沙发上,看着客厅里那些陆景珩送来的东西,
忽然觉得,自己就像一只被关在精致牢笼里的鸟,看似拥有了一切,
却早已失去了自由飞翔的能力。而这牢笼的钥匙,一直握在陆景珩手中,
也握在那个名为苏晴的女人手里。4 完美替身五年时光,足以改变很多事情。
林晚的言行举止、穿衣品味,早已在陆景珩的潜移默化下,
变得与他心中的“理想模样”无限接近。她不再穿舒适自在的棉麻长裙,
衣柜里清一色的白色、米色裙装;她不再随意在工作室熬夜,
学会了按照陆景珩的作息调整自己的生活;她甚至学会了在社交场合游刃有余地微笑、交谈,
活成了别人眼中“配得上陆景珩”的模样。只有她自己知道,
内心深处那个热爱古乐器、向往自由的女孩,从未消失,只是被深深压抑在了心底。
陆景珩对她的“改造”很满意。在他眼中,林晚越来越像苏晴,却又比苏晴更温顺、更听话,
不会像苏晴那样反抗他的控制。他习惯了她在身边的日子,习惯了她为他准备的温水,
习惯了她安静地坐在一旁,听他处理工作,习惯了她身上那股让他安心的木质香气。
他甚至觉得,自己或许是爱林晚的。在一个星光璀璨的夜晚,陆景珩带林晚去了海边。
海风轻拂,带着咸湿的气息,远处的海浪拍打礁石,发出阵阵声响。他单膝跪地,
手中拿着一枚钻戒,钻石的光芒在夜色中闪烁,耀眼夺目。“晚晚,嫁给我。
”他的声音温柔,眼神专注,“我想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。”林晚看着他眼中的深情,
心中那丝潜藏已久的不安再次浮现。可看着周围羡慕的目光,想着五年来他的陪伴与付出,
想着自己早已离不开他的事实,她终究还是点了点头,轻声说:“好。
”求婚成功的消息传开,所有人都在祝福他们,说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。
林晚表面上笑着接受祝福,内心却始终萦绕着一股莫名的恐慌,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,
即将发生。婚前一周,林晚按照陆景珩的吩咐,去他的别墅整理书房。
书架上的书籍摆放整齐,桌面一尘不染,角落里放着一个锁着的木盒,看起来有些年头了。
不知为何,林晚的目光被那个木盒牢牢吸引。她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,
指尖轻轻抚摸着冰冷的木质表面,心中的好奇越来越强烈。
她尝试着用两人的纪念日、自己的生日去解锁,锁芯纹丝不动。指尖微微发颤,
那些她以为的“专属默契”,似乎在这一刻轰然崩塌。就在这时,陆景珩的手机放在桌上,
屏幕突然亮起,弹出一条生日祝福短信,发件人是苏晴。“景珩,生日快乐,祝你新婚快乐。
”林晚的心脏猛地一缩,像被无形的手推着,
她下意识地输入了苏晴的生日——那是她很久以前在杂志上看到的,
当时只觉得这个日期很特别,便记在了心里。“咔哒”一声轻响,木盒应声而开。
里面的东西,像一把把锋利的刀,瞬间刺穿了林晚的心脏。厚厚的一沓苏晴的照片,
从少女时期到如今,每一张都被精心保存着。照片上苏晴的侧脸、笑容、低头时的弧度,
甚至是走路的姿态,都被陆景珩用红笔细细标注着“像她”“这里很像”。
一本黑色封面的日记,里面字字句句都是对“复制苏晴”的执念。“今天遇到一个女孩,
她的琴声很像晴晴,她的侧脸也很像。”“我开始接近她,她很温顺,比晴晴好掌控。
”“我送了她白色的裙子,她穿起来,和晴晴一模一样。”“五年了,她越来越像你了,
晴晴。这样,你就永远不会离开我了吧?”最新一页的字迹,墨迹还未完全干透,
刺痛了林晚的眼睛。除此之外,还有苏晴当年留下的那封信,
以及一枚熟悉的珍珠发夹——那正是她17岁时遗落在仓库的那枚,外公送她的生日礼物。
林晚的手指抚过珍珠发夹,指尖冰凉得像触到了寒冬的冰面。17岁那个雨夜的记忆,
突然汹涌而来。那天,她放学路过城市边缘的旧仓库,听到里面传来痛苦的呻吟声。
她壮着胆子走进去,便看到一个满身是伤的少年蜷缩在角落,脸色惨白,气息微弱。
她吓坏了,却还是跑回家拿了创可贴和面包,又找了干净的布条,笨拙地为他处理伤口。
“再难也能熬过去。”她记得自己当时是这么说的,声音带着一丝颤抖,却异常坚定。
就在这时,手机突然响起,是医院打来的,说外公病危,让她立刻赶过去。她慌乱不已,
顾不上多说什么,转身就跑,不小心将头上的珍珠发夹掉在了地上,
也忘了问那个少年的名字。她一直以为,那只是一段偶然的插曲,却从未想过,
这段插曲会成为她人生中最沉重的枷锁。原来,陆景珩口中的“救命恩人”是苏晴;原来,
他对她所有的“深情”,都是精心设计的骗局;原来,她五年来的沉沦与依赖,
不过是一场替身的扮演。那些白色的裙装,是因为苏晴喜欢;那些“贴心”的习惯,
是因为苏晴如此;那些让她心动的瞬间,不过是他透过她,在看另一个女人的影子。
五年来的点滴瞬间在脑海中炸开:他送的项链是苏晴同款的复刻;他不让她接触化学品,
或许是因为苏晴的手需要保持纤细柔软;他记住的“喜好”,从来都不是她的,
而是苏晴的;他眼中偶尔闪过的失神,是在怀念那个真正的“救赎者”。
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,疼得无法呼吸。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,砸在日记上,
晕开了墨迹,就像她五年来自以为圆满的爱情,瞬间支离破碎。她蹲在地上,浑身发抖,
那些曾让她温暖的回忆,此刻都变成了最锋利的刀,一刀刀割着她的自尊。
她以为自己找到了归宿,却没想到,只是走进了一个更华丽、更冰冷的牢笼。她不是被爱,
只是被“需要”——需要成为另一个女人的影子,填补他的创伤,满足他的偏执。
不知过了多久,林晚缓缓站起身,将木盒恢复原状,锁好。她擦干脸上的泪水,
眼神中的脆弱与依赖渐渐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死寂的平静。她走到镜子前,
看着镜中那个陌生的自己——穿着白色的裙装,妆容精致,却眼神空洞。
她轻轻摘下脖子上的项链,放在桌上,然后转身,一步步走出了书房。
这场长达五年的替身戏,她演够了。
5 碎镜难圆第二卷:碎镜难圆第五章:生日审判陆景珩的生日宴,办得盛大而隆重。
宴会厅里名流云集,衣香鬓影,觥筹交错。林晚穿着陆景珩为她准备的白色鱼尾裙,
站在他身边,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,心中却一片冰凉。自从发现木盒里的秘密后,
她便开始不动声色地为离开做准备。她悄悄联系了在国外博物馆工作的师兄,
咨询了出国深造的可能性,也默默转移了自己的积蓄。她知道,这场生日宴,
或许会是她与陆景珩彻底决裂的舞台。果然,宴会进行到一半,苏晴高调出席了。
她穿着一身耀眼的红色长裙,与往日的清纯形象截然不同,妆容艳丽,气场全开。她一出现,
便吸引了全场的目光,也包括陆景珩的。林晚清晰地看到,陆景珩的眼神瞬间变了,
那是一种混杂着惊喜、怀念与执念的目光,是她五年来从未见过的。“景珩,生日快乐。
”苏晴走到陆景珩面前,笑容妩媚,“好久不见,你还是老样子。”“你怎么来了?
”陆景珩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“听说你要结婚了,特意回来送你一份生日礼物。
”苏晴的目光扫过林晚,带着几分挑衅与轻蔑,“我还准备了一支芭蕾独舞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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