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代言情《民国诡事:白骨娘娘复仇录》,讲述主角鲁二杨皖君的甜蜜故事,作者“页页生花”倾心编著中,主要讲述的是:架空民国
【复仇 灵异 悬疑,前世孽缘,今生痴缠】
惊!沪上第一美人竟是白骨成精!
月华为食,怨气为饮。被赐死的祸国妖妃借尸还魂,重回人间
却发现这民国九年的人间,比她的坟冢更像地狱。
城门口惊现“采生割折”邪术,那对表演的黑狗竟是苦苦挣扎的母女;
午夜幽灵列车悄然替换真车,死人上车、活人下车,一旦踏入鬼域,便永世难归
百乐门的镜中怨灵专吸美人精气,那镜子里是谁的脸?
应枉死女子的恳求,白骨娘娘吞魂重生,誓要替她复仇!
伪善婆婆夜不能寐,绿茶表妹作茧自缚,渣男姐夫正一步步走向身败名裂的深渊。
复仇路上,偏遇冷面少帅步步紧逼。
他目光灼灼似能穿透皮囊:“夫人,我们是否前世有缘?她执扇轻笑,眼底幽火摇曳:“少帅不妨猜猜,是妾身的皮相美,还是.…..骨头更美?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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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          天刚蒙蒙亮,邙山的山道上还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。
山道两旁的枯枝如枯骨般伸向铅灰的天。
风一过,便“悉悉索索”发出脆响。
“老婶子,慢点儿走!”
“这天道不好,看不清啊!”
“当心脚下!”
几人互相搀扶,摸索着前行。
这时,雾气深处又走来一个人影,瞧着身形是个女子。
肩上挎着个鼓囊囊的包裹,走的从容不迫。
崎岖的山路、昏暗的天光、旁逸斜出的枯枝,于她而言全无妨碍。
那几人见雾气里冷不丁冒出个人,都吓了一跳。
待看清只是个独身女子,这才松了口气。
领头的老婶子心善,扬声喊道,“妮儿!
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哩。
山路难走得很,跟俺几个搭伴儿一块儿走。
彼此有个照应,中不中?”
女子闻言脚步微顿,面上掠过一丝讶异,半晌开口:“中!
多谢老嫂子挂心。”
她放缓步子,加入了这支小小的逃荒队伍。
同他们保持着半步的距离,既不远,也不近。
走了一程,老婶子悄悄打量她,见她面上气色上好,忍不住搭话:“妮儿,听口音像俺们本地人哩!
恁这是要往啥地方去啊?”
女子看向山道远处,越过荒芜的田野,城池的轮廓在晨雾中依稀可见。
她谨慎地答:“嗯…算是本地人。
离家有些年头了,回来寻亲戚,就在洛阳城。”
话里留着余地。
“洛阳城?”
旁边一个面色蜡黄的年轻媳妇儿接过话头,叹了口气。
“俺们也是往那儿奔命嘞!
没法子哩,家里头实在活不下去了,地里也没个收成,还净打仗……可不是咋着哩!”
老婶子接过话茬,絮絮叨叨。
“这世道,真是没法提了。
早先皇帝爷在哩时候,日子就够难捱哩。
现今可倒好,皇帝爷都没了,还净瞎打仗。”
“今儿个是张大帅,明儿个是李大帅,打来打去,苦哩都是咱老百姓。
又是亩捐又是粮捐的,没个完。
这日子,啥时候能熬出头……皇帝爷”三个字,让女子面上那层平静,出现了异动。
她试探着问:“老嫂子,俺一路听人念叨啥‘民国’……这到底咋说哩,这皇帝爷是咋着哩?
真不坐龙庭了?”
她这话一问,一旁的半大后生忍不住“噗呲”乐了,插嘴道:“俺哩个娘哎,姐,恁这是从哪个山沟里出来的嘞?
咋还问皇上哩?
早都没影儿的事儿,现儿今都是民国九年啦!”老婶子赶紧瞪了后生一眼,打圆场道:“哎,恁这孩儿,咋说话哩!
俺看恁大姐怕是成天在山上吧,不咋知不道。
皇上早没影儿啦,如今换了大总统。
说来说去,咱老百姓不就是图个安安生生交粮吃饭呗?”女子默然颔首,不再多言。
“民国九年”像一道惊雷,在她脑海里炸响。
提醒着她,她所在的那个朝代,早己沉入时间的河底。
她微微侧首,望向雾霭沉沉的邙山深处。
那荒烟蔓草之下,埋着她的清修之所,亦是她的坟冢。
月华为食,怨气为饮,白骨堆里坐禅,早己不知寒暑交替。
如今,她不过是借着一具鲜活的血肉皮囊,重回这人世间罢了。
一个无神无皇、战火纷飞的人世间。
“娘娘”女子发髻间插着的朴素发簪微微动了动,细如蚊呐的声音首接在她识海里响起。
“这年月,连皇帝老儿都成了灰。
娘娘,您心里那口恶气,总该散掉些了吧?当年他们口口声声骂您是祸国妖妃,如今他们自个儿都没了,咱们可还好好儿的呢!”
这是花卿,她的伴生妖灵。
是自她从墓中化作白骨精怪醒来时,伴她而生的妖物,和她心神相通。
她没理会花卿的絮叨,藏在女人皮囊之下,跟着逃荒的众人往洛阳城去。
晨雾渐渐散去,天边浮起一抹鱼肚白。
山道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,都是逃难的流民,汇聚成一股沉默行走的人流。
这人流像一条浑浊的河,裹挟着无数疲惫的身躯,朝着城门的方向缓缓涌动。
一个老妇人忽然瞥见路边斜斜耷拉着几根枯草,连忙扑上去揪起,塞进嘴里慢慢嚼着。
草渣混着唾沫从嘴角溢出:“这草都干透咧,嚼着刺喉咙……”旁边的汉子叹了口气,“有得嚼就中咧!
在俺老家那块儿,连树皮都叫人剥净了。
这会儿只有土吃哩。
那土吃下肚,人肚皮就……就胀得像面鼓,疼得满地打滚哟。”
城门近在眼前了,人流愈发拥挤,最终汇成一股沉默粘稠的洪流。
守城的兵丁歪戴着帽子,长枪斜扛在肩上。
枪托一下下磕着地面,发出沉闷的“咚咚”响。
他们时不时朝挤得太近的难民踹上一脚,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:“挤撒挤!
再往前拥,崩了你个龟孙!”
枪管子在人堆上头晃来晃去,吓得人们缩在一坨。
城门两旁立着石狮子,东边那只缺了只耳朵,西边那只眼窝里沾着黑黢黢的脏东西。
石狮子的脚下蜷缩着几个乞丐,见到人路过就伸长污黑的手爪,哼哼唧唧地喊“老爷发发善心,赏口馍吧……”很快就被乱哄哄的人声盖过去了。
望着这混乱不堪的城门口,女子面露难色,不想进去。
“哎呦,我的娘娘”花卿愤愤不平的声音在她识海里响起。
“您当年可是金尊玉贵的贵妃娘娘,何时吃过这种苦,跟这么一群臭烘烘的……闭嘴。”
她在识海中打断花卿的话,“皇帝没了,我也早不是什么娘娘。
如今,我只是不敢见光的枯骨,暂借一副皮囊存身罢了。
“这会儿,一阵风卷起沙尘旋转而过。
一阵锣鼓点子混着吆喝声传来:“各位爷!
各位婶子大娘!
南来的北往的,逛庙会的赶集的,都瞧过来嘿!
来看黑狗算算术、钻火圈嘞!”
只见城门旁一小块空地上,稀稀拉拉围了几个人。
一个赤着上身、腰阔膀圆的粗黑汉子,把一面破锣敲得“锵锵”作响,声如洪钟:“来来来!都来看都来瞧!西域异犬,通晓人性,能算算术,能钻火圈!百年难遇嘞!锵锵锵!”!“今儿个来到咱们洛阳宝地,不为别的,就为给大伙儿解个闷儿、逗个乐子!您要是看得高兴,往地上扔俩铜子儿,咱就知足啦!”
杨皖君的目光越过人群,落向场地中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