导语林晚攥着刚确诊怀孕的 B 超单,
指尖把边缘捏得发皱 —— 这张纸里藏着的小生命,是她照顾植物人前夫苏哲三年里,
唯一没被现实碾碎的期待。可此刻她站在苏家楼下,
手里攥着的却是苏哲托人转来的两千块现金,纸币边缘的毛刺刮得掌心发疼,
像在嘲笑她三年日夜颠倒的护理、变卖母亲遗物凑医药费的荒唐。
第 1 章:离婚获赔两千,孕检撞破绝境门 “砰” 地关上。震得墙上的照片晃了晃。
是林晚和苏哲的结婚照。照片里苏哲笑得眼尾弯起,林晚的头靠在他肩上,现在再看,
像个笑话。林晚抱着布包站在楼下。包里只有几件洗得发白的衣服,
还有用塑料袋裹得严实的护士资格证。昨天婆婆伸手要抢:“这证你留着也没用。
”“不如给阿哲垫医药费。”她死死攥着没松,这是母亲生前教她的 “立身之本”,
不能丢。城中村的出租屋要走半小时。月租八百。墙皮掉了一大块。窗户对着别人家的厨房。
一到饭点油烟就裹着饭菜香飘进来,勾得她胃里发空。她把布包扔在吱呀响的木板床上,
刚坐下,手机就震了。“林晚。” 苏哲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,冷得像寒冬的自来水。
“我们离婚吧。”林晚捏着手机的指尖瞬间发白。指节泛出青痕。“为什么?
”“我妈说你是累赘。”“赵曼能帮我东山再起。”他说得坦然,“你不能。”赵曼,
曼达实业的千金。林晚早该想到,苏哲醒后,婆婆天天往病房带赵曼的杂志照片。
说 “这才是能帮阿哲的女人”,她却还傻等着,等着苏哲醒来说句 “谢谢”,
等着他记起三年前说要 “生宝宝” 的承诺。“那这三年呢?” 她的嗓子像被砂纸磨过,
“我照顾你三年,端屎端尿,变卖我妈留下的首饰给你凑医药费,你就这么对我?
”“我给你两千块。”苏哲打断她,语气里甚至带了点不耐烦“算补偿。以后别联系了。
”电话挂断的忙音刺得林晚耳朵疼。她盯着屏幕上 “通话结束” 的字样,
突然蹲在地上哭起来,眼泪砸在水泥地上,晕开一小片湿痕。布包从床上滑下来。
滚出个蓝色包装的验孕棒 ,上次苏哲还没醒时,她去药店买感冒药,顺手拿的,
他当时还不能说话,却用眼神比了个 “加油” 的手势,笑着眨了眨眼是验孕棒。
上次跟苏哲去药店买的。鬼使神差地,她拆开验孕棒,踉跄着冲进公共卫生间。三分钟,
像过了三年。当两条红杠清清楚楚映在眼前时,林晚突然笑了,笑着笑着,眼泪又掉了下来。
清清楚楚。她有孩子了,是她和苏哲的孩子。可孩子的爸爸,不要他们了。手机又响了。
是房东的微信。“房租还有三天到期,再不交就搬出去。”林晚点开余额宝,
326 块 7 毛的数字扎得她眼睛疼 ,这是上次跟同事借的五百块,
交了水电费、买了两箱牛奶后剩下的。她坐在卫生间冰冷的瓷砖上,抱着膝盖,
手轻轻贴在小腹上。没工作,没积蓄,连房租都交不起,怎么养这个孩子?“姑娘,
你没事吧?”门外传来隔壁阿姨的声音,带着小心翼翼的关切,“哭了好久了。
”林晚赶紧擦干眼泪,哑着嗓子说:“没事阿姨,就是想家了。”阿姨叹了口气,
递进来一碗冒着热气的小米粥:“出门在外不容易,趁热喝,暖暖身子。
”粥的温度从指尖传到心口,林晚喝了一口,眼泪又掉进碗里。她看着碗里漂浮的小米,
又摸了摸小腹 —— 不行,不能放弃。这是她的孩子,是她在这烂透的日子里唯一的光,
她得保护他。她打开招聘软件,指尖在屏幕上滑动,大多岗位要 “已婚已育”,
要么就是通勤两小时以上、工资连房租都不够的兼职。林晚把验孕棒小心地折好,
放进内衣口袋,贴着心口的位置。“宝宝,” 她轻声说,“妈妈不会放弃你。
”苏哲的冷漠、赵曼的名字、婆婆的嘴脸在脑子里转了一圈,
一个念头越来越清晰 ,她要去找苏哲,要让他知道,他有个孩子,他不能不管。
她把两千块从钱包里拿出来,一张一张铺在床上数,指尖划过纸币上的花纹,
这是她和孩子的路费,是她反击的第一步。窗外的天慢慢黑了,林晚躺在床上,
手一直贴在小腹上,一夜没睡。她知道接下来的路很难,但她不能退。为了孩子,
她得拼一次。第 2 章:变卖遗物寻路,偶遇一线生机手机在掌心震了一下,
房东的消息又发来:“最后三天,不交房租就搬。”字像冰碴子,扎得林晚指尖发麻。
她摸了摸内衣口袋里的验孕棒,硬纸板的边缘硌着皮肤,提醒她不是在做梦。翻行李时,
手指碰到个硬邦邦的东西 ,是母亲留下的旧手表,黄铜壳子氧化得发黑,表带被磨得发亮,
指针还在慢慢走,就是比正常时间慢了十分钟。母亲走那天,把手表塞到她手里说:“晚晚,
戴着它,就当妈陪着你,不管什么时候,都别丢了自己的底气。”以前再难,
林晚都没动过这手表。可现在,她连下个月的房租都没着落,孩子的产检费更是没影。
她把手表揣进兜里,走出出租屋。巷子口的早点摊飘着油条的香味,她咽了咽口水,没敢停,
肚子里有个小的要养,她不能饿。典当行在街角,老板戴着老花镜,
接过手表翻来覆去看了半天:“老物件,不值钱,最多三百。”“三百?
” 林晚的嗓子发紧,她指着表带磨亮的地方,“老板,这是我妈戴了二十年的表,
表芯还是好的,能不能多给点?”老板把手表推回来,头也不抬地整理账本:“最多三百五,
不想卖就拿走,我忙得很。”林晚盯着表带上母亲留下的温度,牙一咬:“卖。
”接过三张一百、一张五十的纸币时,她的手在抖。钱皱巴巴的,带着油墨味,
却比千斤还重。走出典当行,眼泪突然掉下来,砸在地上没声响, 妈,对不起,
我把你的念想卖了,可我没办法,我得让你的外孙活下去。回到出租屋,刚把钱放在桌上,
手机弹出条新闻推送,标题刺得她眼睛疼:“曼达千金赵曼订婚,铂悦酒店设五十桌,
未婚夫苏哲现身试菜”。林晚的手指发抖,点开新闻。配图里,苏哲穿深灰色西装,
弯腰给赵曼递红酒杯,赵曼穿着香槟色礼服,手腕上的钻石手链闪得晃眼。
文字写着 “苏哲卧床三年,康复后获赵曼全力支持,曼达实业将提供千万嫁妆”。
“支持”“嫁妆”“订婚”,这些字眼像针,扎进心里搅得生疼。三年前苏哲刚出事时,
她在病床前握着他的手说 “阿哲,好起来我们生宝宝”,那时候他没回应,
可她总觉得他能听见。现在他醒了,转头就跟别人订婚,连句解释都没有。她照顾他三年,
耗光积蓄,最后只换来两千块和一句 “拖累”。他甚至不知道,他要当爸爸了。
林晚摸了摸小腹,还是平的,却能隐约感觉到一丝微弱的悸动。
她不能让孩子生下来没爹、没名分,可铂悦是全市最豪华的酒店,订婚宴肯定戒备森严,
她一个孕妇,怎么进去?正发呆时,手机响了,是以前医院的同事小美。“晚晚!
” 小美的声音很亮,“我刚听表姐说,她在铂悦做前台,酒店招临时保洁筹备订婚宴,
缺人呢,你要不要去?”保洁?林晚心里猛地亮了 ,这是最不起眼的身份,能靠近宴会厅,
能见到苏哲。“去!” 她赶紧说,“小美,麻烦你帮我问,我能去!”没等多久,
小美回了消息:“明天就能面试!一天一百五,管两顿饭,干得好还能留用!”一百五一天,
管两顿,够攒产检费,够凑房租。林晚翻遍衣柜,找出以前当护士的白衬衫,领口松了,
洗得发白,却是最体面的一件。她把衬衫叠好放在床头,又摸了摸内衣口袋里的验孕棒,
轻声说:“宝宝,我们离希望又近了一步。”第二天一早,林晚提前半小时到铂悦酒店。
旋转门亮晶晶的,门童穿着笔挺的礼服,来往的人非富即贵,她攥着衣角,
觉得自己像个格格不入的补丁。绕到后门后勤楼,面试的是周主管,三十多岁,穿职业装,
翻着她手写的简历皱起眉头:“以前是护士?怎么想来做保洁?”“家里出事,需要钱。
”林晚没敢说怀孕,只低着头补充,“我能吃苦,照顾病人时搬东西、打扫都做过,
肯定能做好。”周主管的目光扫过她的小腹,林晚心里一紧,赶紧说:“我身体好,
就是最近有点胖,不影响干活!”“订婚宴忙,要搬红酒、擦水晶灯,可能加班,扛得住吗?
”周主管又问。“能!” 林晚赶紧点头,“以前帮病人翻身、抬轮椅,比这重的活都干过,
没问题!”周主管没再问,在简历上签了字:“明天八点来报到,带身份证复印件,
穿黑裤子黑鞋,发保洁服。试用期三天,干不好走人。”林晚接过简历,连声道谢。
走出后勤楼时,眼泪又掉了下来,这次是热的,是松了口气的泪。路过酒店大厅,
她偷偷往里看,宴会厅的门虚掩着,工人站在梯子上挂 “囍” 字,红地毯铺了一半,
真喜庆。再过几天,这里会挤满人,祝苏哲和赵曼幸福。而她,会在这里,
为自己和孩子讨回公道。第 3 章:保洁岗上刁难,
隐忍攒力待发铂悦酒店后门的风裹着油烟味灌进来,林晚攥着身份证,手心全是汗。
后勤楼里,周主管扫了她一眼,又把目光落在她的黑裤子上:“以前是护士?怎么来干保洁?
”“家里出事,需要钱。” 林晚捏紧衣角,重复着面试时的话。周主管没再追问,
指了指墙角堆着的二十个红酒箱:“一个小时,搬到三楼储藏间,超时扣半天工资。
”林晚心里咯噔一下 ,1 小时,20 箱,还要爬三楼。可她没敢说不,
只是点了点头:“行。”她蹲下去,双手扣住箱底,使劲往上提。箱子比想象中沉,刚站直,
腰就酸得发紧,小腹也隐隐坠痛。林晚赶紧把箱子贴在腿上,一步一步往楼梯挪。
楼梯间没灯,只有应急灯昏昏的光,台阶上沾着灰,她走得小心翼翼。刚爬到二楼,
脚下一滑,箱子往旁边歪,林晚用胳膊死死顶住,“砰” 的一声,箱角撞在膝盖上,
疼得她倒抽冷气,眼泪在眼眶里转。以前抬苏哲的轮椅,比这重的活都干过,可现在不一样,
她肚子里有孩子,不能出事。她扶着墙缓了半分钟,继续往上走。把第一箱放进储藏间时,
看了眼手机 ,12 分钟没了,剩下 19 箱,得快点。跑下楼搬第二箱时,她没敢蹲,
弯着腰抱,尽量护着小腹。“磨磨蹭蹭的!”周姐的声音从楼下传来,尖得像指甲刮玻璃,
“再慢今天就白干!”林晚没理她,埋头往楼上走。汗水流进眼睛,涩得慌,
后背的衬衫全湿了,贴在身上难受。搬第五箱时,膝盖已经肿了,一碰就疼,
她只能用另一条腿发力,一瘸一拐地走。“林晚!” 张阿姨路过,偷偷塞给她一瓶矿泉水,
“小心点,周姐今天心情不好,别跟她硬碰。”林晚接过水,说了声 “谢谢”,
拧开喝了两口,又继续搬。时间一分一秒过,搬完第十八箱时,只剩 8 分钟了。
她咬着牙抱起第十九箱,刚走两步,小腹突然抽痛,她赶紧停下,扶着墙喘气,
手轻轻摸向肚子:“宝宝,再坚持会儿,妈妈很快就好。”擦干眼泪,
她抱起最后一箱往楼上跑,膝盖撞在扶手上,疼得直抽气,却没停。
把最后一箱放进储藏间时,她瘫在地上大口喘气,看了眼计时器,58 分 32 秒,
没超时。她掏出手机,对着膝盖的淤青拍照,又录了段搬箱子的视频存进云盘 ,这是证据,
万一以后周姐找事,她有话说。“算你有点眼力见。”周姐走进来,踢了踢红酒箱,
“别躺着,下午去清后厨油烟机,三天没擦了,擦不干净别下班。”林晚慢慢爬起来,
腿麻得厉害:“周姐,我膝盖肿了,能不能换个活?”“肿了?” 周姐翻了个白眼,
语气里满是嘲讽,“装的吧?刚搬箱子不是挺能吗?想偷懒没门!”她伸手推了林晚一把,
林晚没站稳,撞在红酒箱上,小腹又疼了。林晚攥紧拳头,没跟她吵 ,吵了没用,
只会更针对她。“知道了。” 她低下头,把手机揣进兜里。周姐满意地走了,
走前还撂下一句:“下午我来检查,擦不干净扣工资。”她走后,林晚靠在箱子上缓了好久,
手轻轻贴在小腹上:“宝宝,我们再忍忍,等过了这几天,一切都会好的。
”阳光从窗户照进来,落在地上,林晚站起身,朝着光的方向走。不管多难,她都要撑下去,
为了孩子,必须撑下去。第 4 章:深夜遭遇跟踪,善意微光护行下了公交,
巷子里的灯忽明忽暗,林晚攥紧包带,总觉得背后有东西跟着。她脚步顿了顿,
慢慢回头 —— 路灯下,一个穿黑色连帽衫的人影站在十米外,帽檐压得很低,看不清脸。
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,林晚加快脚步往出租屋跑,黑影也动了,脚步声跟在后面,不紧不慢,
像条吐着信子的毒蛇。她不敢再回头,拼命往前冲,巷子里的垃圾桶被她撞得哐当响,
冷汗浸湿了后背。跑到出租屋楼下,她掏钥匙的手都在抖,插了三次才插进锁孔。
“咔嗒” 一声,门开了,她闪身进去,反手锁死,还抵上了柜子。靠在门后大口喘气时,
透过猫眼往下看,黑影还在楼下,双手插兜,抬头盯着她的窗户。林晚的腿开始发软,
赶紧拉上窗帘,把屋里的灯全打开,可还是觉得冷。手机响了,
是房东的消息:“明天再不交房租,就收拾东西走。”她盯着屏幕,
眼泪突然掉下来 —— 房租没着落,现在又被人跟踪,她到底做错了什么?摸了摸小腹,
里面的小家伙没动静,她赶紧把手拿开,怕吓到他。从床底翻出旧手电筒握在手里,
林晚坐在床边,一夜没敢合眼,每隔十分钟就掀开窗帘看一眼,直到凌晨四点,
黑影才转身走了。她看着那道背影消失在巷口,才敢眯一会儿。早上六点,林晚就起来了,
眼睛又红又肿,简单洗了把脸,揣着手机往酒店走。到了后门,保安老刘正在值班,看到她,
皱了皱眉:“丫头,你怎么脸色这么差?”林晚的鼻子一酸,话没说出口,
眼泪先掉了:“刘叔,昨晚有人跟踪我,还在我楼下站了一夜。
”老刘的脸色沉了下来:“长什么样?穿什么衣服?”“穿黑色连帽衫,个子挺高,
看不清脸。” 林晚一边说,一边比画着。老刘摸了摸下巴:“你别慌,我去调监控,
看看能不能拍到他。”他拉着林晚进了保安亭,“你先在这等着,我去去就回。”没一会儿,
老刘拿着 U 盘回来,插进电脑。监控里,黑影在酒店后门徘徊了很久,等林晚走后,
就跟了上去。“我把这段拷下来,你拿着。”老刘把 U 盘递给她,
又摸了摸口袋里女儿的照片,“要是他再跟踪你,就去派出所报警,这是证据。
”林晚接过 U 盘,心里暖烘烘的:“谢谢刘叔,要是没有您,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”“别客气,都是打工的,互相帮衬是应该的。”老刘叹了口气,
“我女儿以前也被人欺负过,看到你,就像看到我女儿一样。对了,昨天赵曼的人来酒店了,
问有没有怀孕的保洁,我没说你,你最近小心点。”林晚的心一下子凉了 ,
果然是赵曼派来的,她肯定知道自己怀孕了,想逼她走。“刘叔,谢谢您提醒我。
” 她攥紧 U 盘,指甲都快嵌进肉里。“你下午下班跟我说一声,我送你到路口,
安全点。” 老刘拍了拍她的肩膀,“别担心,有我在,没人敢动你。”林晚点点头,
走出保安亭。阳光照在身上,却没觉得暖。她摸了摸小腹:“宝宝,我们别怕,
妈妈会保护你。”不管赵曼怎么刁难,她都不会放弃,订婚宴那天,她一定要讨回公道。
第 5 章:孕检遇黑心医,识破毒计保子攥着攒了三天的钱,捏着皱巴巴的挂号单,
林晚站在妇产科诊室门口,手心里全是汗。深吸一口气推开门,里面坐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,
金丝眼镜滑在鼻尖,头也不抬地问:“叫什么?”“林晚。”“孕几周?”“八周。
”女人终于抬头,目光扫过她的小腹,像冰锥:“躺上去,做个检查。
”冰凉的探头抵在小腹上,女人盯着屏幕,眉头越皱越紧:“你这胎不行啊。
”林晚的心猛地一沉:“什么意思?”“发育迟缓,胎心弱,保不住的。
”女人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,“早点打掉,对你身体好。
”“打掉” 两个字像炸雷,在林晚脑子里响。她抓住女人的手,指甲都快嵌进对方的肉里,
“不可能!我每天都很小心,怎么会保不住?”女人甩开她的手,
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单子:“你自己看,各项指标都不达标。一个单身女人,
带着个不健康的孩子,以后怎么过?”林晚刚要反驳,女人突然起身,抢过她手里的叶酸瓶,
“哗啦” 一声扔进垃圾桶:“这破叶酸没用,扔了吧。”她又递来个白色药瓶,
“这是进口的,比你那个好,每天吃两片。”林晚接过药瓶,指尖碰到瓶身,凉得刺骨。
标签被撕了,只剩黏糊糊的印子,药片是淡黄色的,跟她以前吃的白色叶酸完全不一样。
“这是什么?”“进口叶酸啊,跟你说了多少遍。”女人不耐烦地挥手,“赶紧拿着,
下一个病人还等着呢。”林晚攥着药瓶,心里突然发毛 ,她为什么非要自己打胎?
为什么要换她的叶酸?“我再想想。” 她把药瓶放在桌上,“先不拿了。
”女人的眼神变了,像要吃人:“你想好了?错过这次机会,以后后悔别来找我。
”林晚没理她,弯腰从垃圾桶里捡回自己的叶酸瓶,里面还剩几片,沾了点灰,
却比什么都珍贵。转身往外走时,她听见女人在后面嘀咕:“不知好歹,等着后悔吧。
”走出医院,林晚立刻拿出手机,搜 “淡黄色药片 孕妇”。跳出来的第一条结果,
让她浑身发冷 ,“维生素 B6 片,淡黄色,过量服用可能致胎儿畸形”。
维生素 B6?她居然想害她的孩子!林晚盯着手机屏幕,眼泪掉在屏幕上,
晕开那些刺眼的字。肯定是赵曼,是赵曼买通了这个医生,怕她在订婚宴闹事,
想先让她的孩子保不住!她攥紧那个假叶酸瓶,指甲把瓶身捏出印子 —— 这是证据,
是她们害她的证据。摸了摸小腹,里面的小家伙好像轻轻动了一下,像是在安慰她。
“宝宝别怕,妈妈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,我们一定会讨回公道。”阳光照在身上,
却暖不了林晚冰冷的心。她把假叶酸瓶放进包里,又把自己的叶酸瓶揣进内衣口袋,
转身往酒店走。脚步比以前更坚定,接下来的路不管多险,她都要走下去,为了孩子,
必须走下去。第 6 章:寻证碰壁不馁,旧友援手破局我攥着泛黄的护理记录。
指节捏得发白。星光小区的铁门,像张吃人的嘴。蹲在公交站。风刮得脸疼。怀里的病历本,
硌得心口发紧。下午三点。轮椅轱辘的声音,从小区里滚出来。是张叔!我猛地站起来。
差点被自行车带倒。“张叔!”我扑过去。他抬头。眼神里全是慌。保姆阿姨立刻拦在前面。
“你谁啊?别吓着人!”“我是林晚!”我把病历本递过去。指着上面的签名。
“三年前您心梗住院!是我管的床!”“您当时跟我说,
曼达实业的阴阳合同……”“别说了!”张叔突然喊。声音发颤。保姆阿姨推了我一把。
我踉跄着后退。病历本掉在地上。被风吹得翻页。“保安!保安!”阿姨尖着嗓子喊。
两个穿黑衣服的保安跑过来。拽着我的胳膊往外拖。我挣扎着回头。看见张叔的头,
埋得很低。像只受惊的龟。“张叔!赵曼要害我孩子!”我喊得嗓子哑。
“她买通医生给我假叶酸!您不能不管!”保安把我推出小区。“砰” 的一声。铁门关上。
我的心,也被关在里面。蹲在地上捡病历本。纸页沾了泥。像我此刻的命。突然。
眼角余光瞥见个黑影。在小区对面的树后。穿黑色连帽衫。帽檐压得很低。手里举着个东西。
反光。是相机!我赶紧低下头。假装系鞋带。手机悄悄摸出来。对着黑影的方向。
按下录像键。黑影动了。朝着张叔家的单元楼走。手里多了个信封。塞进张叔家的信箱。
我屏住呼吸。看着黑影转身。往小区外走。经过我身边时。他突然停住。
我赶紧把手机揣进兜里。手心全是汗。他盯着我。眼神像冰锥。我攥紧拳头。指甲嵌进掌心。
“滚远点。”他开口。声音沙哑。像砂纸磨过木头。说完,骑上电动车走了。我立刻站起来。
追着电动车的方向。手机还在录像。直到他拐进一条小巷。我才停下。点开视频。放大。
电动车的车牌号。清清楚楚。我心里一紧。这个车牌号。昨天跟踪我的黑影。
骑的就是这辆车!是赵曼的人!她在威胁张叔!我攥着手机。突然笑了。眼泪却掉下来。
张叔不肯说。没关系。我有证据了。我转身往小区跑。保安刚要拦。我举起手机。
“我看见你们小区有可疑人员!”“再拦我,我就报警!”保安愣了。我趁机冲进去。
直奔张叔家的单元楼。电梯里。我对着镜子。理了理头发。眼神里全是狠。501 门口。
我深吸一口气。按下门铃。门开了。是张叔。看见我。他的脸,瞬间白了。“张叔。
”我把手机递过去。点开那段视频。“您看,这是谁?”“他给您送的信封里,装的是什么?
”张叔盯着屏幕。手开始抖。嘴唇哆嗦着。半天没说话。“张叔。”我放软声音。
“我不要您做什么。”“就想知道,曼达实业三年前的五百万增资。
”“是不是偷税漏税来的?”张叔突然叹了口气。从抽屉里摸出张纸条。“李科长的电话。
”他声音压得很低。“就说我让你找的。”“别说是我告诉你的。”我接过纸条。
指尖碰到张叔的手。冰凉。像块石头。走出张叔家。电梯里。我看着纸条上的号码。
突然觉得。黑暗里。好像有了点光。刚走出单元楼。手机震了。是条陌生短信。
“别跟李科长见面。”“你盯他,我盯你。”“再查下去,你和孩子,都得死。
”我攥着手机。手心的汗。把纸条洇湿了。抬头看天。乌云压得很低。像要塌下来。
第 7 章:医院碰壁后,保洁间藏着希望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。呛得我直咳嗽。
手里攥着假叶酸瓶。指节泛白。刚从妇产科出来。医生的话还在耳边转。
“这药里掺了米非司酮。”“再吃两次,孩子就保不住了。”我靠在墙上。腿软得站不住。
赵曼真狠。连未出世的孩子都不放过。想找给我开药的刘医生对质。护士说他请假了。请假?
哪有这么巧?肯定是跑了!我咬着牙。往医院大门走。得找证据。证明是赵曼指使的。
可去哪里找?手机响了。是铂悦酒店的王姐。“林晚,你今天怎么没来上班?”“王姐,
我……”话没说完。眼泪先掉下来。王姐听出不对。“你在哪?我去找你。”半小时后。
医院门口的奶茶店。王姐握着我的手。她的手很暖。“别怕,跟我说说。”我把假叶酸的事。
一五一十告诉她。她听完。眉头皱得紧紧的。“这个赵曼,太不是东西了!
”“我认识医院档案室的张姐。”“或许能帮你调出刘医生的处方记录。”我眼睛一亮。
像抓住救命稻草。“真的吗?”“试试吧。”王姐带我往医院走。路过住院部楼下。
看见个熟悉的身影。是苏哲!他扶着赵曼。赵曼穿着孕妇装。手摸着肚子。笑得一脸得意。
我浑身的血。瞬间凉了。原来赵曼也怀孕了。所以才急着除掉我的孩子。怕我抢了她的位置。
苏哲抬头。看见我。眼神躲闪。拉着赵曼想走。“苏哲!”我喊住他。声音发抖。
“你就这么狠心?”“这也是你的孩子!”苏哲没回头。脚步更快了。赵曼回头。
对着我比了个口型。“活该。”我气得浑身发抖。王姐赶紧扶住我。“别跟他们置气。
”“先拿到证据要紧。”档案室。张姐翻着处方单。“刘医生这半个月。开了三次米非司酮。
都是假名。”“但领药记录上。有个签字像赵曼的司机。”王姐眼睛一亮。“这就是证据!
”“我还认识个记者朋友。可以帮你曝光。”我攥着处方单。手还在抖。但心里有了劲。
赵曼。苏哲。你们欠我的。总有一天。我会让你们加倍还回来!王姐拍了拍我的肩。
“明天我陪你去拿药检报告。咱们一步一步来。”我点点头。看向窗外。
夕阳把云彩染成红色。像血。也像希望。第 8 章:后厨藏刀?假叶酸成杀招后厨的灯。
晃得人眼晕。抽油烟机的油污。滴在我手背上。黏糊糊的。“林晚!”周姐的声音。
像冰锥扎过来。她手里拎着个透明袋。里面装着个药瓶。是那瓶假叶酸!
“有人举报你偷东西。”她把袋子摔在操作台上。药瓶滚了两圈。停在我脚边。
“这瓶‘保健品’,是你从 VIP 包间拿的吧?”周围的厨师都停了手。眼神像探照灯。
扎在我身上。我攥紧围裙。指尖掐进肉里。“这是我自己的药。”“自己的?
”周姐冷笑一声。从口袋里摸出张单子。“VIP 包间昨天少了瓶进口维生素。
”“型号跟你这个,一模一样。”我盯着那张单子。上面的日期。是我昨天值夜班的日子。
心猛地沉下去。是赵曼的圈套!她知道我怀孕。故意用假叶酸栽赃我。既让我丢工作。
还能毁了我的名声!“不是我偷的。”我往前走了一步。声音发颤。但眼神没退。
“我怀孕了,这是医生给我开的叶酸。”“怀孕?”周姐挑眉。伸手就要掀我围裙。
“我看看?别是装的吧?”我赶紧往后躲。胳膊肘撞到身后的菜架。“哗啦” 一声。
盘子碎了一地。“还敢反抗?”周姐抓住我的手腕。力气大得像钳子。
“今天不把你送保安室。”“我就不姓李!”我挣扎着。另一只手护住肚子。“别碰我!
”“碰你怎么了?”她往我肚子上推了一把。我踉跄着后退。后腰撞在滚烫的灶台边。
疼得我眼泪瞬间掉下来。“住手!”突然有人喊了一声。是王姐!她手里拿着个保温杯。
快步走过来。“周姐,你这是干什么?”“她偷东西!”周姐指着我脚边的药瓶。
“我抓小偷,关你什么事?”“你说她偷东西。”王姐把保温杯放在台上。声音很稳。
“监控呢?VIP 包间有监控吧?”周姐的脸僵了一下。“监控…… 监控坏了。
”“坏了?”王姐冷笑。“这么巧?刚好在她值班的时候坏?”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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