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拐卖七年,终于逃回人间。带着警察重返地狱,亲生父母却也赶到了。
他们看都不看我满身伤痕,扑上去对警察哭嚎:“我女儿这不是好好的吗?
”“他们就是想找个媳妇传宗接代,饶了他们吧!”我笑了。
拨通那个我叫了七年“爸爸”的男人的电话。“爸,我找到亲生父母了。”“但他们,
好像更心疼买我的那家人。”1身上被铁链磨出的血痕还在渗血。我带着警察,
回到了这个囚禁我七年的地狱——李家村。那个买我的男人,李二牛,
和他那对视我为牲口的父母,被警察死死按在地上。李二牛的妈还在撒泼打滚,
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着我。“你这个不下蛋的鸡!烂了心肝的贱货!
”“我们老李家花了三万块钱买你,你还敢跑!看我不撕了你的嘴!”我冷漠地看着她,
像在看一个丑陋的爬虫。七年,整整七年。挨打、辱骂、被锁在猪圈旁的小黑屋,
是我生活的全部。我赤着脚在结冰的河里洗全家的衣服,手上全是冻疮。我稍有不顺从,
李二牛的拳脚和皮带就会落在我身上。这一次,我趁他们全家都去喝喜酒,
用磨了半年的石头砸开了脚镣,跑了整整一天一夜,才遇到了进山采风的好心人,
帮我报了警。警察冲进这个穷凶极恶的山村时,村民们还想把警车围起来。
直到警察朝天鸣枪,他们才悻悻散开,但看向我的眼神,依旧充满了怨毒和冰冷。
他们都是帮凶。我被李二牛打得半死的时候,他们就在旁边看热闹。
我跪在地上求他们给我一口水喝的时候,他们笑着朝我吐口水。就在这时,
人群外传来一阵骚动。“让让,警察同志,我们是那姑娘的父母!”我浑身一僵。
一对穿着朴素的中年男女挤了进来,脸上挂着焦急和关切。是我,是我失散七年的亲生父母。
我妈,刘翠花,一眼就看到了我,眼泪“唰”地就下来了。“我的心心啊!我的女儿!
你受苦了!”她哭喊着向我扑来。我爸,张国富,跟在后面,一个劲地搓着手,眼眶通红。
我看着他们,七年的非人折磨,七年的日思夜想,在此刻化作巨大的酸楚,堵在我的喉咙。
我以为,我的救赎来了。我以为,我终于可以回家了。可我妈刘翠花,
在离我只有一步之遥时,却突然转了个方向。她越过我,一把抓住了旁边警察的胳膊。
“警察同志!警察同志,这其中有误会啊!”2我伸向她的手,僵在了半空中。
血液好像在一瞬间凝固了。我妈刘翠花完全没看我身上新旧交错的伤疤,
反而指着被按在地上的李家三口,声泪俱下。“他们也是没办法,家里太穷了,
就想找个媳-妇传宗接代,不是什么坏人!”我爸张国富也赶紧跟腔:“是啊是啊,
警察同志,我女儿这不是平平安安地回来了吗?人也没事,我看这事就算了吧。”他转向我,
脸上挤出一个慈祥的笑容。“心心,你说是吧?得饶人处且饶人,别把事情做绝了。
”我看着他们,像在看两个陌生人。周围的村民也开始帮腔。“就是啊,人家养了你七年,
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?”“一个女娃,迟早要嫁人的,嫁给谁不是嫁?
”“你这丫头心也太狠了,要把养你的人往死里逼啊!”被按在地上的李二牛他妈,
见我爸妈都帮他们说话,气焰更嚣张了。“听见没!你亲爹妈都比你懂事!
”“你这个白眼狼!我们老李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买到你!”警察同志皱着眉,
厉声呵斥:“都闭嘴!买卖人口、非法拘禁、故意伤害,这是重罪!
”我妈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着警察的腿不放。“我们不追究了!我们替女儿原谅他们了!
”“求求你们,放过他们吧!大家乡里乡亲的,以后还要见面啊!”李二牛一家人,
看着我爸妈,露出了感激涕零的神情。而我的亲生父母,则回以一个“放心,
有我们”的安抚眼神。这一刻,他们才像真正的一家人。我算什么?一个可以被卖掉,
被伤害,被遗忘,最后还要替伤害自己的人求情的工具?巨大的荒谬感和冰冷的绝望,
将我瞬间吞没。我笑了。在所有人的注视下,我慢慢地,笑出了声。
我拿出一部警察暂时还给我联系家人的手机。这部手机,是当年我被拐走前,
干爹送我的生日礼物。七年了,它被我藏在小黑屋的砖缝里,每天擦拭,当成唯一的念想。
我划开屏幕,拨出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。电话很快被接通,
那头传来一道沉稳又带着关切的男声。“心心?”我的眼泪,在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,
决了堤。但我迅速擦干,用尽全身力气,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。“爸,
我找到亲生父母了。”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。我接着说,一字一句,清晰无比。“不过,
他们好像更喜欢我那个‘丈夫’。”3.电话那头,我那位富可敌国的干爹,陈劲恒,
沉默了足足十秒。随即,他冰冷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,带着压抑的怒火。“地址发我。
”“别怕,爸爸来了。”挂断电话,我将定位发了过去。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。
我的亲生父母还在对着警察喋喋不休。“警察同志,我们就是普通老百姓,不想惹事。
”“女儿找回来了就行,我们就想安安稳稳过日子。”我爸张国富见我不说话,
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。“心心,别犟了,跟爸妈回家吧。你弟弟还念叨你呢。”弟弟。
又是弟弟。我七岁那年,爸妈为了给刚出生的弟弟一个更好的生活,
带着我们全家从老家来到大城市打工。他们租住在最便宜的城中村,每天早出晚归。
我负责照顾弟弟,给他喂奶,换尿布。那天,我带着弟弟在巷子口玩,
一个陌生的阿姨走过来说我妈妈在前面路口等我,让我过去。我信了。结果,
我被带上了一辆面包车,从此坠入地狱。这些年,支撑我活下去的唯一信念,就是找到他们,
回到他们身边。可现实,却给了我最响亮的一巴掌。我冷冷地看着他。“家?我的家在哪里?
”张国富愣住了。“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胡话?我们是你亲爸妈,当然是跟我们回家!
”刘翠花也跑过来,拉住我的手,脸上带着一丝不耐烦。“行了行了,别闹脾气了。
你一个女孩子家,在外面这么多年,名声都坏了,还有谁敢要你?”她压低了声音,
凑到我耳边。“要不是看你还能生,李家也不会要你。现在警察来了,你赶紧跟我们走,
别把事情闹大,以后我们还怎么做人?”原来,他们担心的,从来不是我受了多少苦。
而是他们的面子,他们的安稳生活。我甩开她的手。“做人?你们也配?
”刘翠花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。“你!你这个不孝女!我们白养你了!”“我们为了找你,
花了多少钱,求了多少人!你现在就是这么对我们的?”她开始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哭,
细数着这些年的“不容易”。周围的村民对我指指点点,仿佛我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罪人。
就在这时,一阵巨大的轰鸣声从山路尽头传来。所有人都停了下来,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。
4.十几辆黑色的劳斯莱斯,像一群沉默的猛兽,排着队缓缓驶入这个破败的山村。
泥泞狭窄的村路,被它们昂贵的车轮碾过,显得愈发不堪。村民们一辈子都没见过这种阵仗,
一个个张大了嘴巴,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。就连那几个警察,也露出了震惊的神色。
车队在李二牛家门口停下。最中间那辆车的车门被打开,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撑开伞。
紧接着,一只擦得锃亮的黑色皮鞋踏了出来。陈劲恒从车上下来。
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,身形挺拔,气场强大。岁月似乎格外厚待他,
只在他眼角留下了几道成熟的纹路。他身后,跟着几十个黑衣保镖和一整个律师团队。
每个人都面容冷峻,气势逼人,与这个贫穷落后的山村格格不入。陈劲恒的目光扫过全场,
最后,落在了我身上。当他看到我破烂的衣衫,和胳膊上、脸上未干的血痕时,
他周身的气压瞬间降到了冰点。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眼睛,
此刻翻涌着骇人的风暴。他大步向我走来。所有人都下意识地为他让开一条路。
我的亲生父母张国富和刘翠花,看着这堪比电影的场面,已经彻底吓傻了。
但他们很快反应过来,脸上堆起了谄媚的笑容。刘翠花用力拽了一下张国富的衣角,
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,立刻迎了上去。“您,您就是心心的干爹吧?”“哎呀,
真是太感谢您了!这些年要不是您照顾我们家心心,我们……”他们以为,
陈劲恒是来感谢他们生养了我。他们以为,攀上高枝的机会来了。
陈劲恒却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们。他径直走到我面前,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,披在我身上,
将我整个人裹住。他的声音,带着一丝不易察含的颤抖。“心心,爸爸来晚了。
”我再也忍不住,扑进他怀里,放声大哭。这些年所有的委屈、痛苦、绝望,在这一刻,
尽数宣泄。他轻轻拍着我的背,像小时候一样安抚我。“没事了,都过去了。”他抬起头,
看向他身后为首的那个金牌律师。声音不大,却像淬了冰。
“拐卖、非法拘禁、故意伤害、强奸,让他们把牢底坐穿。”“另外,查一下这个村子。
”“所有参与过的,知情不报的,一个都别放过。”5律师团队立刻开始行动。拍照,取证,
询问,记录。保镖们则将整个李家院子团团围住,任何人都别想靠近。
山村里那几个平时耀武扬威的村霸,此刻缩在人群里,大气都不敢出。我的亲生父母,
张国富和刘翠花,彻底懵了。他们脸上的谄媚笑容僵住了,取而代之的是惊恐和茫然。“不,
不是……先生,您是不是搞错了?”张国富结结巴巴地开口,“我们不追究了啊!
我们都说了,这是个误会!”刘翠花也终于反应过来,扑上来想抓住陈劲恒的胳膊,
却被保镖拦住了。“你不能这么做!我们是心心的亲生父母!我们有权决定原不原谅!
”“你凭什么替我女儿做主!”陈劲恒终于正眼看了他们一眼,那眼神,
像在看两只令人作呕的蝼蚁。“凭什么?”他冷笑一声。“就凭你们,不配做她的父母。
”说完,他不再理会,只是低头温柔地帮我擦去脸上的灰尘。张国富和刘翠花彻底慌了。
他们意识到,眼前这个男人,不是他们能得罪得起的。他们转而扑向我,一把抱住我的腿,
开始哭天抢地。“心心!我的好女儿!你快跟你干爹说说,让他放过他们吧!
”“我们是你亲爸妈啊!你怎么能看着外人欺负自家人?”刘翠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,
说的话却像刀子一样扎进我的心。“你弟弟马上就要说亲事了!要是你这边闹出坐牢的丑事,
谁还肯把女儿嫁给他?”“你这是要逼死我们全家啊!”张国富也在一旁帮腔:“是啊心心,
做人留一线,日后好相见。你把事情做这么绝,以后回了村子,唾沫星子都能淹死我们!
”我低头看着他们丑陋的嘴脸。到了这个时候,他们担心的,依然是儿子的婚事,
是他们的面子。我的死活,我的尊严,我的痛苦,在他们眼里,一文不值。
我胸中那仅存的一丝亲情,在这一刻,彻底化为灰烬。我抬起脚,
一脚踹开抱着我小腿的张国富。他一个踉跄,摔倒在地。所有人都惊呆了。我看着他们,
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。“从你们为罪犯求情的那一刻起,你们就不配做我的父母。
”“我的父亲,只有我干爹一个。”6我的话像一记重锤,狠狠砸在张国富和刘翠花的心上。
刘翠花瘫在地上,指着我,手指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。“你……你这个孽障!
你为了一个外人,连亲生父母都不要了!”“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冷血无情的畜生!
”张国富也从地上爬起来,满脸通红,又气又急。“陈心!我告诉你,我才是你爹!
你身体里流着我的血!这一点你永远也改变不了!”我冷漠地看着他们表演。血缘?
如果血缘只是用来抛弃、出卖和道德绑架的,那我宁愿没有。
陈劲恒对我爸妈的撒泼打滚视若无睹,他只是对身边的律师吩咐。“妨碍司法公正,
查查他们。”律师立刻会意,对着旁边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警察同志说:“警官,
这两位涉嫌包庇罪犯,并且严重干扰司法程序,我们有理由怀疑他们与本案有关联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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