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我是和亲公主,嫁给了传闻中残暴的北疆王。>新婚夜,
他掐着我下巴警告:“你只是两国交易的筹码。”>后来两国开战,他亲手将我押上城墙。
>我笑着跳下城墙,他疯了一样抓住我的衣袖。>“其实…”血从我嘴角溢出,
“我怀了你的…”>断袖被他攥在手里,城楼下百姓欢呼:>“王上英勇!
亲手斩了敌国细作!”1我是大梁最不受宠的九公主,梁晚。赐婚圣旨下来那天,
传旨太监尖细的嗓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怜悯,念完便匆匆离去,仿佛多待一刻都会沾染上晦气。
宫人们窃窃私语,说那北疆王赫连决茹毛饮血,残暴嗜杀,历任嫁过去的公主、贵女,
没有一个能活过三年。父皇在御座上,眼皮都未曾抬一下:“晚儿,为你母妃的母族考虑,
去了北疆,安分些。”我垂首谢恩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留下月牙似的血痕。母妃早逝,
外家势微,我这样的人,生来就是最好的棋子,或是……祭品。
北疆来接亲的队伍简陋得近乎羞辱。一路向北,风沙渐大,吹在脸上,带着粗粝的疼。
抵达北疆王都那日,天色阴沉,鹅毛大的雪片纷扬落下,覆满了朱红的宫墙。
没有盛大的婚礼,没有宾客的喧闹,我被直接送入了一座偏僻寒冷的宫殿,红烛摇曳,
映着满室空寂。新婚夜,殿门被猛地推开,裹挟着一身凛冽寒气与浓重酒意的男人走了进来。
他很高大,阴影瞬间将我笼罩。玄色的王袍上用金线绣着狰狞的狼图腾,烛光下,
他的面容轮廓深邃,俊美得极具攻击性,尤其那双眼睛,是北疆人特有的深灰色,
此刻像结了冰的荒原,没有任何温度。他径直走到我面前,
带着硬茧的手指粗暴地抬起我的下巴,迫使我与他对视。疼痛让我瞬间飚出了生理性的泪水。
“听着,梁晚。”他的声音低沉,带着酒后的微哑,却字字如刀,
“你不过是你们大梁皇帝送来的一个玩意儿,是两国暂时不想撕破脸皮的筹码。
安安分分待着,或许能多活几日。”他甩开我,像丢开什么脏东西,转身离去,再未回头。
那之后,我成了北疆王宫里一个透明的存在。赫连决偶尔会来,总是在深夜,
带着一身酒气或血腥气。他从不与我多言,行夫妻之事时也带着近乎发泄的粗暴,
像是在征服什么仇敌。结束后便会立刻离开,从不过夜。
我学着适应北疆苦寒的气候和粗粝的食物,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闲暇时,
只在宫殿后的梅林走动。北疆的梅树虬枝盘曲,花开时烈烈如血,
与故国江南温柔婉约的绿萼梅截然不同。有时,我会远远看见赫连决在校场习武,弯弓搭箭,
箭矢离弦,必中靶心。他身形矫健,动作充满了力量感,北疆的将领们围绕着他,
眼神里是纯粹的敬畏与臣服。那时的他,与深夜在我殿中那个冷漠暴戾的男人,判若两人。
心口某处,会泛起一丝细微的、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酸涩。真是可笑,
明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,竟还会因他的冷漠而心生波澜。2转折发生在一个雪夜。
他带着更重的伤回来,肩胛处的箭伤深可见骨,随行的医官战战兢兢,被他斥退。
他独自坐在殿中,自己拿着烈酒冲洗伤口,额角青筋暴起,汗水浸湿了鬓角,
却哼都未哼一声。或许是那夜的烛光太暖,映得他失血过多的脸少了平日的凌厉,
多了几分脆弱。又或许,是我心底那点不该有的怜悯作祟。鬼使神差地,
我端着清水和干净布帛,再次走了过去。他抬眸,眼神依旧锐利,
但疼痛削弱了他眼中的冰霜。“滚。”他声音沙哑。我没有动,只是安静地跪下,
开始替他清理伤口周围的血污。我的动作很轻,尽量不触碰他的痛处。他身体僵硬了一瞬,
深灰色的眼睛死死盯着我,仿佛想从我脸上看出任何一丝虚伪或算计。“你不怕我?
”他忽然问,声音低沉。“怕。”我老实回答,手下动作未停,“但王上若死了,
我在这北疆王宫,只会死得更快。”他似乎嗤笑了一声,没再说话,也没再赶我走。那晚,
我替他清理、上药、包扎,他始终沉默,目光却一直落在我身上,带着一种复杂的审视。
直到天快亮,他的热度起来,意识有些昏沉,我才得以歇息,伏在床沿睡着。朦胧间,
我感觉有一只粗糙的手,极轻地拂过我散落的鬓发,
动作带着一种连主人都未曾察觉的小心翼翼。可当我惊醒时,殿内空无一人,
只有他身上独有的那种冷冽气息,混合着药味,若有若无地残留。自那日后,
有什么东西开始悄然改变。他依旧不怎么说话,但来的次数似乎多了一些。有时,
他只是坐在窗边,看着殿外的梅林,沉默地饮一壶酒。偶尔,他会问起大梁的风物,
江南的春雨,塞北的黄沙,语气依旧生硬,不像闲聊,更像是在确认什么。但我能感觉到,
那审视的目光里,少了几分最初的纯粹敌意。有一次,北疆冬日苦寒,我感染了风寒,
咳嗽不止。他夜里来时,我正烧得迷迷糊糊。隐约感觉一只微凉的手探了探我的额头,
然后便是他压抑着怒气的低吼,训斥宫人伺候不周。那夜他没有走,就坐在我床边,
在我因咳嗽而蜷缩时,一只大手有些笨拙地拍着我的背,动作僵硬,
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安抚意味。病好后,他再来时,会带来一些北疆罕见的南方瓜果,
或是几卷我母族故地的书简,总是随手丢下,语气淡漠:“底下人进献的,你用着吧。
”我知道,这或许是他能表达的、最隐晦的关心。我们之间,
仿佛隔着一层脆弱的、逐渐融化的薄冰。我依旧小心翼翼,不敢越界,但心底那点妄念,
却如同石缝里挣扎的小草,悄然滋生。我甚至开始在他批阅奏章疲惫按揉眉心时,
下意识地递上一杯温度刚好的茶,而他,在微微一顿后,也会默然接过。3直到那个清晨,
突如其来的恶心感攫住了我。我伏在盥洗盆边,干呕不止。贴身侍女阿月是北疆人,
性子直率,当下脸色就变了,悄悄去请了相熟的医官。“夫人……这是喜脉啊,已近两月了。
”年老的医官压低了声音,脸上却无多少喜色。我怔在原地,手下意识地抚上小腹。
这里……有了一个孩子?我和赫连决的……孩子?
一股巨大的、混杂着恐慌与一丝微弱希冀的情绪瞬间将我淹没。他会如何反应?
这个流着两国血脉的孩子,是福是祸?我抚摸着尚且平坦的小腹,
第一次对这座冰冷的宫殿产生了一丝微弱的归属感。或许,因为这个孩子,
我们之间那脆弱的联系,能变得坚实一些?没等我想清楚如何开口,边境骤起的烽火,
彻底粉碎了这点微不足道的平静和刚刚萌芽的奢望。大梁不满北疆近年来日益强盛,
边境摩擦不断,终于,在一个清晨,战报传来——大梁悍然撕毁盟约,发兵二十万,
突袭北疆边境重镇,守将殉国,全城被屠。消息传来时,整个北疆王宫都震动起来。
我坐在冰冷的殿中,听着外面传来的号角声与士兵奔跑的脚步声,心一点点沉入谷底。
我抚着小腹,那里似乎也感受到了外界的动荡,隐隐传来不安的悸动。傍晚,赫连决来了。
他穿着一身染血的铠甲,周身杀气腾腾,
深灰色的眼睛里是前所未有的暴戾与……被背叛般的痛楚和恨意。
那些日夜里悄然积累的温情,在这一刻,显得如此可笑和不堪一击。他一步步走向我,
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尖上。“你们梁人,果然卑劣无耻!”他猛地伸手,
再次掐住我的下巴,力道之大,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,也捏碎了我最后一点幻想,
“利用和亲拖延时间,暗中调兵遣将!梁晚,你是不是也知道?是不是也在等着这一天,
等着看本王如何被你父兄算计,嗯?”我疼得说不出话,只能拼命摇头,泪水模糊了视线。
我想告诉他,我不知道,我什么都不知情,我想告诉他,我有了他的骨肉……但盛怒中的他,
根本不会听。“好,很好。”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,
那弧度里带着一丝我从未见过的、近乎心碎的绝望,“你不是大梁的公主吗?本王倒要看看,
在你的父兄子民面前,你这颗棋子,还能有多少分量!”他粗暴地拽着我,一路拖行,
不顾我的踉跄与挣扎,径直上了王都城楼。4城楼之下,是黑压压的北疆兵士与激愤的百姓。
而远方,隐约可见大梁军队的旌旗。寒风如刀,刮在脸上生疼。我被赫连决死死按在城垛旁,
半个身子探在外面。“梁帝听着!”赫连决的声音灌注了内力,如同惊雷,响彻整个战场,
“看看这是谁!你们若再不退兵,本王便亲手将你们的公主,碎尸万段!”城下,
北疆的士兵和百姓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和咒骂。“杀了她!”“杀了这个梁人细作!
”我看到了,在远处大梁军队的前方,端坐于马上的,是我的皇兄,大梁的太子。他看着我,
眼神冷漠,甚至带着一丝厌弃。他举起手,声音清晰地传来:“赫连决!
一个不受宠的公主罢了,你要杀便杀!我大梁将士,今日必踏平你北疆王都!”那一瞬间,
万念俱灰。原来,从头到尾,我都只是一个无人在意的弃子。故国抛弃了我,
夫君视我为仇敌。那些短暂的温情,不过是镜花水月,一触即碎。腹中传来轻微的悸动,
是那个尚未成型的孩子。他甚至来不及知道他的存在。我忽然想笑,笑这可悲的命运,
笑我这荒唐的一生,笑我竟曾对眼前这个男人,生出过一丝可笑的期待。我转过头,
看向赫连决。他紧绷的下颌线显示着他极致的愤怒,那深灰色的眼底,
除了冰冷的杀意和被欺骗的痛楚,再无其他。他看不见我眼中的绝望,
也看不见我护在小腹的手。我忽然笑了,声音很轻,却清晰地传入他耳中:“赫连决。
”他下意识低头看我,似乎被我这不合时宜的笑弄得一怔。
“其实……”我看着他因震怒而猩红的眼睛,嘴角努力弯起一个绝美的弧度,
用尽最后的力气,猛地挣脱他的钳制,纵身向那万丈高空跃下!风声在耳边呼啸,
带来失重的极致恐慌,却也带着一种彻底的解脱。“梁晚!”他爆出一声嘶吼,
那声音里竟带着我从未听过的、撕心裂肺般的惊惶与恐惧。他几乎是本能地扑上前,
一只手猛地抓住了我的衣袖!“刺啦——!”裂帛之声清脆刺耳,
如同我们之间那脆弱的联系,彻底崩断。下坠的力道戛然中止,
却又在瞬间再次坠落——他只抓住了一截断袖。身体撞击在冰冷的城墙凸起上,
骨头碎裂的声音闷响传来,剧痛席卷全身。喉间涌上大股大股的腥甜,
大银虫
玥九
牛奶布丁鸡蛋
玥九
玥九
婵婵
玥九
困困的脆西瓜
玥九
扛牛过肩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