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角是苏锦绣沈砚白的其他小说《七零年代与清冷教授的日常》,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其他小说,作者“福柿柿”所著,主要讲述的是:沈砚白是村里最特殊的存在。
清冷矜贵的京城下放干部,金丝眼镜后藏着深不可测的谋略。
那日白雪皑皑的林场外,他看见苏锦绣抡起枯枝抽得村霸抱头鼠窜。
镜片后的眸光微动——
这朵带刺的野玫瑰,他摘定了。
苏同志,北大历年真题需要吗?
他深夜叩开她的柴门,指尖抵着泛黄的资料轻笑:用你的煤油灯分我一半照明来换。
她挑灯夜读时,他总恰好带来温热的鸡蛋糕;
她被刁难时,他慢条斯理推眼镜:需要我提供法律咨询吗?免费。
高考放榜日,他攥着两张录取通知书将她堵在麦垛后。
北京院校任选。呼吸灼热地洒在她耳尖,选哪所,我就去哪所当助教”
《七零年代与清冷教授的日常苏锦绣沈砚白完结好看小说_无弹窗全文免费阅读七零年代与清冷教授的日常(苏锦绣沈砚白)》精彩片段
腊月的北大荒,暴雪连下了一夜。
天刚蒙蒙亮,知青点的土坯房里,苏锦绣猛地打了个寒颤。
从冻得发硬的破棉被里睁开眼——视线所及,被子边角竟落了层细碎的雪粒,不用摸也知道,那是从墙角裂缝里灌进来的。
她往炕里缩了缩,指尖触到炕席下硬邦邦的东西,心头一紧,小心翼翼地摸出个蓝布包。
解开三层布,封面印着烫金外文的《天体物理导论》露了出来,书页边缘被她昨晚摩挲得发毛。
这书是昨天在林场捡到的,书脊上隐约有个“沈”字,她猜是那位总独来独往的沈砚白的。
在这连报纸都要互相传阅的年代,外文原著比白面馒头还金贵,能读这种书的人,绝不是普通知青。
腹中传来一阵空响,昨天啃完最后半块掺了糠的窝头,如今胃里只剩酸水。
苏锦绣咬了咬下唇,在心里敲定今天的事:先去图书馆还书,这是眼下唯一能接触沈砚白的由头;再想办法弄点吃的,总不能饿着肚子过冬。
穿好打了三层补丁的棉袄,苏锦绣把书重新包好揣进怀里,踩着没过脚踝的积雪往食堂走。
天还早,后厨的烟囱己经冒起了烟,玉米混合着麦麸的香气飘出来,勾得她喉头首动。
“王婶,忙着呢?”
她凑到门口,脸上挤出最软和的笑。
灶前的王大娘正揭蒸笼,看到她冻得通红的鼻尖,叹了口气:“又是来寻吃的?
昨天的窝头没剩了。”
“我不是来要的。”
苏锦绣指了指墙角堆着的柴火,“您这儿柴火够不够?
我帮您劈一捆,换半个窝头就行。”
王大娘放下笼屉,上下打量她:“你这细胳膊细腿的,劈得动?”
话虽这么说,还是把墙角的斧头递了过去。
苏锦绣接过斧头,掌心立刻被木柄的寒气浸得发麻。
她学着男知青的样子,把柴火架在石墩上,抡起斧头往下砍。
第一下没砍中,斧头嵌进了石缝里,她咬着牙使劲拔出来,虎口震得发疼。
反复几次,终于找到窍门,雪沫子混着细汗落在睫毛上,没一会儿就结了霜。
等她把劈好的柴火码得整整齐齐,王大娘己经用粗瓷碗盛了个热乎的窝头递过来:“拿着吧,看你这孩子实在,以后饿了就来,帮着烧烧火,管你顿饱饭。”
苏锦绣接过窝头,指尖烫得发疼,却笑得眼睛发亮:“谢谢您王婶,下次我还来帮您。”
她掰了一小块塞进嘴里,玉米的香甜在嘴里化开,这是她这几天来吃的第一口正经粮食。
啃着窝头往图书馆走,积雪在脚下发出“咯吱”的声响。
兵团图书馆是间老平房,墙皮都剥落了,门口挂着的“图书借阅处”木牌冻得开裂。
推开门,暖气管子只比室温高一点,戴老花镜的管理员正趴在桌上登记。
“同志,我来还书。”
苏锦绣把怀里的书递过去。
管理员抬头瞥了眼书皮,手里的笔“啪嗒”掉在桌上,猛地抬头看她:“这书……你从哪儿弄来的?”
“昨天在林场捡到的,听说是位姓沈的同志的。”
苏锦绣故意说得含糊。
管理员的脸色瞬间变了,赶紧起身把门关严,压低声音:“这是沈教授的书!
他昨天来这儿找了三回,说昨天去林场写生时落那儿了。”
“教授?”
苏锦绣心里咯噔一下,她只知道沈砚白住在图书馆后院的单间,却没想到是教授。
这年代,“教授”两个字分量重得很,难怪昨天李二牛看到他就像老鼠见了猫。
“你可别乱说!”
管理员紧张地搓着手,“沈教授特意交代,要是有人捡到书,让他亲自去取。
你住哪个知青点?
我去告诉他地址,让他找你拿。”
苏锦绣愣了愣,原以为还书是个简单的由头,没想到还要沈砚白亲自来取。
她报了知青点的地址,看着管理员把书锁进抽屉,心里满是疑惑:他既然这么看重这本书,昨天在林场怎么不仔细找找?
离开图书馆,刚拐进通往知青点的小巷,就被三个黑影拦住了路。
为首的李二牛眼眶还是肿的,昨天被沈砚白踹的地方还疼,看到苏锦绣,立刻瞪起眼睛:“臭娘们,昨天让你跑了,今天看谁还能救你!”
他身后的两个跟班也跟着起哄,伸手就要抓苏锦绣的胳膊。
苏锦绣往后退了一步,怀里的窝头被攥得变了形,脑子飞快地转着:“图书馆的管理员知道我来这儿了,我要是十分钟不回去,他就会去找保卫科的人。”
“吓唬谁呢?”
李二牛啐了口唾沫,“这荒郊野外的,就算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来!”
说着就往前冲。
“李二牛。”
清冷的声音突然从巷口传来,像冰碴子落在地上。
李二牛的动作瞬间僵住,回头一看,沈砚白正站在雪地里,黑色呢子大衣上落了层雪,金丝眼镜后的眼睛没什么温度,扫过他们三人时,像在看什么脏东西。
“沈、沈教授……”李二牛的声音都发颤了,昨天被踹的肚子又开始疼。
沈砚白没看他,目光落在苏锦绣身上,准确地停在她怀里的布包上:“我的书,你拿到了?”
苏锦绣还没反应过来,李二牛己经慌了神:“教授,我跟她就是闹着玩的,没别的意思!”
“兵团最近在查图书馆外文书籍失窃的事。”
沈砚白的声音没起伏,却让李二牛的脸瞬间白了,“你堵在这儿,是想当嫌疑人?”
“我没有!
我不敢!”
李二牛拉着两个跟班就要跑,又被沈砚白叫住。
“以后离她远点。”
沈砚白的目光扫过李二牛,“再让我看到你找她麻烦,就不是去保卫科那么简单了。”
李二牛连滚带爬地跑了,巷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。
苏锦绣这才松了口气,把怀里的书递过去:“昨天您落在林场了,我今天特意来还。”
沈砚白接过书,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掌,冰凉的触感让她缩了缩手。
他却像没察觉,翻开书页仔细看了看,在看到某一页时,手指顿了顿:“你看过这本书?”
苏锦绣的心提了起来。
昨晚实在睡不着,她翻了几页,还把不认识的专业术语记在了纸条上,难道是留下了痕迹?
“看不懂,就是好奇。”
她低下头,避开他的目光,“这地方怎么会有人读这种书。”
沈砚白突然笑了一声,声音很轻,却让苏锦绣觉得浑身不自在。
他推了推眼镜,镜片反射着雪光,看不清眼神:“苏锦绣,19岁,北京来的知青,父亲是钢厂的工程师,继母叫王翠花,还有个比你小两岁的继妹。”
每说一个字,苏锦绣的后背就凉一分。
这些事除了同屋的知青,没几个人知道,他怎么会清楚?
“您怎么……图书馆有知青档案。”
沈砚白打断她,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,“我还知道,你上周该收到家里寄的包裹,里面有棉衣和粮票,不过被你继妹扣下了,没寄过来。”
苏锦绣猛地抬头,眼睛都红了。
那包裹是父亲偷偷给她寄的,她等了半个月没等到,问家里也没人回应,原来竟是被继妹截了。
这件事她没跟任何人说,沈砚白是怎么知道的?
“您还知道什么?”
她的声音带着颤。
沈砚白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个牛皮纸信封,递到她面前:“兵团小学缺个代课老师,明天去教务处面试,介绍信在里面。”
苏锦绣盯着信封,脑子一片空白。
代课老师的岗位早就传开了,多少知青托关系想进去,不仅能少下地干活,每个月还有津贴,沈砚白怎么会把这么好的机会给她?
“为什么帮我?”
她没接信封。
“不是帮。”
沈砚白把信封塞进她手里,他的指尖冰凉,隔着信封都能感觉到寒意,“是投资。”
说完,他转身就要走,走了两步又回头:“李二牛不会再来找你了,你放心。”
“您对他做了什么?”
苏锦绣追问。
沈砚白站在雪地里,雪花落在他的肩头,声音被风吹得有些飘:“没做什么。”
看着他消失在雪幕里的背影,苏锦绣捏着信封,心里像揣了块滚烫的石头。
她拆开信封,里面除了盖着红章的介绍信,还有一张折叠的字条。
展开一看,是苍劲有力的毛笔字:“今晚八点,图书馆后院。”
最后一笔拉得很长,像刀锋一样锐利。
信封上还残留着淡淡的墨香,不是钢笔水的味道,是砚台磨出来的墨香。
苏锦绣把字条贴在胸口,想起昨天在林场看到的情景——沈砚白坐在石头上,膝头放着个砚台,手里拿着支毛笔,雪落在他的书页上,他也没在意。
原来他不仅读外文书,还写毛笔字。
这个男人就像一本被封了皮的书,她只掀开了一个角,就看到了无数秘密,而她现在,迫切地想把这本书读下去。
窗外的雪还在下,苏锦绣把介绍信和字条小心地收进贴身的口袋,啃了口己经凉了的窝头,却觉得心里暖烘烘的。
她感觉,从拿到这个信封开始,她这穿在北大荒的日子不会那么惨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