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只花了一毛钱,我妈妈潘今怜就疯了。
说出来你可能不信,我是许栖安。
对,就是你想到的那个名字。
但现在的我,除了这个名字,过去的一切……都没了。
在这个世界,我只是个普通学生,和我妈潘今怜相依为命。
我妈,潘今怜。你也没想错,就是那个名字。
但她只是个普通的,甚至有些神经质的家庭主妇。
我们的生活一直很平静,甚至有点无聊,直到那天下午。
我用身上仅有的一毛钱,在巷子口那家快倒闭的小卖部,买了一根快融化的冰棍。
就因为这一毛钱。
我妈疯了。
她不是骂我,也不是打我。
她是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恐惧,像是天要塌下来一样。
她砸了我们家所有的镜子,用红色的油漆在门上画奇怪的符号,然后把我死死锁在房间里,告诉我,我们被“祂”找到了。
一个荒诞的开始,一个关于我和我妈的,逃亡与秘密的故事。
天热得要死,柏油马路感觉都能煎鸡蛋了。
我从学校走回家,校服黏在身上,又湿又痒。
我摸遍了身上所有的口袋,最后在裤子最里面那个小口袋里,翻出了一枚硬币。
一毛钱。
在这个手机支付都能买菜的年代,这一毛钱简直就是古董。
巷子口那家“便民小卖部”,老板是个快睡着的老头。店里的风扇有气无力地转着,发出“嘎吱嘎吱”的声音。冰柜的门都关不严了,冒着白气。
我推开门,一股混合着灰尘和融化糖水的味道扑面而来。
“老板,还有一毛钱的冰棍吗?”我问。
老头眼皮都没抬,指了指冰柜最下面一层。“自己拿。”
我蹲下身,扒开一堆花花绿绿的包装袋,总算在角落里找到一根。最老式的那种,白糖冰棍,包装纸都软了。
付了钱,我撕开包装,咬了一口。没什么甜味,就是一嘴冰碴子。但凉飕飕的感觉,顺着喉咙下去,总算舒服了点。
回到家,我妈潘今怜正在厨房里忙活。她穿着一条洗得发白的围裙,正在择菜。
“栖安,回来了?热不热?赶紧去洗把脸。”她头也没回地说。
“妈,我买了根冰棍。”我晃了晃手里只剩个棍儿的冰棍。
她没说话。
我把棍儿扔进垃圾桶,随口说了一句:“就在巷口那个小卖部买的,才一毛钱。”
“哐当!”
一声巨响。
我回头一看,我妈手里的不锈钢盆掉在了地上,里面的青菜撒了一地。
她的脸,白得吓人。
“你说什么?”她的声音在抖。
“我说我买了根冰棍啊。”我有点莫名其妙。一个盆而已,至于吗?
“在哪买的?”她一步一步朝我走过来,眼睛死死地盯着我。那眼神,我从来没见过。不是生气,是害怕。
“就……就巷口那家啊。”我被她看得有点发毛。
“花了多少钱?”她的声音更小了,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
“一毛钱。”
这两个字一说出口,我妈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,“咚”的一声,靠在了墙上。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眼睛瞪得老大,看着天花板,嘴里不停地念叨着。
“找到了……祂找到了……还是找到了……”
“妈?你怎么了?不就是一个盆吗?我捡起来就是了。”我弯下腰,想去捡地上的菜。
“别碰!”她突然尖叫一声,冲过来抓住我的手。她的手冰凉,指甲陷进我的肉里,很疼。
“栖安,快!快把门窗都关上!拉上窗帘!快!”她像是疯了一样,拖着我就往客厅跑。
我完全懵了。
“妈,你到底怎么了?不就是一毛钱吗?”
“就是这一毛钱!”她回头,冲我吼。眼泪“唰”地一下就流出来了,混着恐惧和绝望,“我们暴露了!我们死定了!”
我看着她把客厅的窗帘“哗啦”一下全部拉上,整个屋子瞬间暗了下来。她还在检查门锁,一遍又一遍,嘴里念念有词。
我站在原地,脑子里一片空白。
我只花了一毛钱。
我妈,却疯了。
这天下午,太阳明明还挂在天上,但我们家,天黑了。我妈把我推回房间,从外面把门锁上,我听见她在客厅里叮叮当当地响,像是在搬东西堵门。
我拍着门板大喊:“妈!你开门啊!你到底在干什么!”
外面没有回应。
只有压抑的,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奇怪声音。
我趴在门上,心里一阵阵发冷。
事情不对劲。
非常不对劲。
我透过门缝往外看。昏暗的客厅里,我妈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桶红色的油漆,她拿着一把刷子,正在我们家的大门上,画一个我完全看不懂的符号。
那符号歪歪扭扭,像一只眼睛,又像一个漩涡。
红色的油漆顺着门板流下来,像血一样。
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
这不是我认识的那个,会因为我考试不及格唠叨半天,会给我做我最爱吃的红烧肉的妈妈。
她像一个被鬼附了身的陌生人。
而这一切,都因为那一毛钱。那一毛钱的冰棍。
我缩回房间的角落,抱着膝盖。外面,我妈的动作还在继续,她好像又开始砸东西。
玻璃碎裂的声音,一声接着一声。
是镜子。她在砸我们家所有的镜子。
我不敢再听,用手捂住耳朵。
但那种恐惧,却顺着地板,钻进我的身体里。
那个下午,我第一次知道,原来疯了,是这个样子的。
慕小白zz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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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多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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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最可爱的小龙龙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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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一颗牛奶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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暖小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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